那人呵呵一笑道:“你管得了?”
他短笛一横,笛声突起,却不似方才悠扬动听,如大浪击石,洪钟大鼓!声音层层叠叠传出,杨逸顿时觉得浑身气血翻腾,说不出的难受。而岳湘琴更是抵受不住,身子摇摇欲坠,鲜血自七窍流出。
杨逸见得笛声到处,江水翻腾,船帆鼓动,这般功力,怎不骇人听闻,眼见岳湘琴在听下去,只怕心都被震碎了,怎容得多想,一把将她拉了过来,捂住她双耳,运功抵受那人笛声中的绝世功力。
岳湘琴头昏欲裂,被杨逸捂住耳朵,终于好了一些,眼神也有了些许清明,看向杨逸的目光也变得古怪。
几分感激,几分疑惑,几分忧虑。
那人又忽然收了笛声,咦了一句,显是不解。
杨逸哪有心思多想,忙抱着岳湘琴靠到船舱,大口踹气,竟连站着的力气都险些没了。更不消说岳湘琴,此时已如软泥般靠在杨逸身上,口中眼角全是鲜血。
杨逸用衣袖为她擦拭血迹,咳嗽了两声,声音也虚弱了许多,道:“琴丫头,我本答应带你走,呵呵……只怕自己也走不了了,可怪我言而无信?”
岳湘琴哪会怪他,心中五味杂陈,说不清是什么情绪,暗道,我是傻子,姐姐却没说错!我遭这大难,自己受了便是,何必连累了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