倏然,另一道目光宛若当头一棒凶狠袭来,打得我晕头转向。秦裴照顺着我的视线看到了乔,于是,她给了我一个又一个警告的眼神,警告中又透着卑微的乞求,如同她当时跳楼自杀的乞求眼神。另一边,乔终于动了,他坚毅地从角落里稳稳走了一步,两步,三步……我来来回回看着秦裴照和乔,又望了一遍厅内的人潮,头疼得像是要爆炸一样,不知孙行者戴紧箍的时候,是否也如此……在极短的时间内,身体本能就做出了一个反应,我的拳头微松,终被额头渗汗的郑长青掰开了,他顺利将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,台下欢呼雀跃,独有乔一人僵硬而站。
天地间,太多的杂物挡了我的去路。乔转身,继续坐下来,大度喝我的喜酒。
我行尸走肉般完成了这场婚礼,并未敢再看我最爱的人。下了台给宾客敬酒的时间里,我马上找到脸都快笑烂了的秦裴照,将她和老杜拉到僻静的角落里,压抑着怒气沉声问:“谁给乔发的请帖?”
“我怎么知道,我还怕他来拐走你,怎么会请他?”秦裴照一脸莫名。
旋即,她将猜忌眼神转至老杜身上,试问道:“你发的?”
老杜挠了挠饱满的耳垂,也是一副云里雾里、很迷茫的表情,他质疑着秦裴照:“我以为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