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!”龚太平也没等沈方鹤说完,大喝出声拦住了他的话头,“我岳父一病多年,丁集人人皆知,先生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了?”
龚太平声音虽大,沈方鹤依然不为所动,平静道:“司集大人可敢试他一试?”
“怎个试法?”
沈方鹤冲后院喊了一声:“尽欢,拿酒来,待我与司集大人喝上一杯。”
夜,风透骨地冷。
沈方鹤陪着龚太平走到了老房与金老贵墓前。
坟上覆上了雪,已无法分辨新土旧土,可墓碑上的日期残酷地证明了墓中人的新丧。
雪里只有两行脚印,那是沈、龚二人刚刚踩上去的。
龚太平叹道:“看来真如先生所言,对头只为复仇,不要金银!”
金银堆成山都不要,只要你的命!
这样的对手好可怕!
龚太平打了个寒战,不知是冷还是怕。
雪压坏了护林人的茅屋,倒塌了一地的稻草。一支檩条伸入半空,如一把利剑直插入大地的心脏。